從小就聽父親說家鄉的薛岳將軍許許多多的偉大戰績,回去祭祖時他也帶著我走訪將軍的故居。他是父親眼中大英雄,只是晚年被那可惡的老賊欺負,更讓我討厭那賣國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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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日戰爭中國將領薛岳,中華民國一級上將,曾在抗日戰爭中取得多次對日作戰勝利,被認為是“抗戰中殲滅日軍最多的中國將領”。然而這位抗日名將的晚年生活並不美滿,據台灣傳記作家王豐在《百戰將軍薛岳》一文中披露:個性耿介的薛岳難免得罪心胸狹窄的李登輝,無恥的用“小動作”來為難薛老將軍。
國民黨第一代軍事將領中,先後參加過北伐、“剿共”、抗日、內戰的,多如雲漢星斗。然而真正能征慣戰並名垂青史者不多,薛岳將軍即為其中之一。
薛岳,廣東樂昌人,1896年生,黃埔陸軍小學第六期及保定軍校第六期畢業。他原名薛仰岳,因他崇仰名將岳飛精忠報國事跡,後改名薛岳。薛岳個性耿直不喜鑽營,能在派系林立、惡性傾軋的國民黨軍中拔尖而起,完全憑借歷次戰役立下的赫赫戰功,因而有國軍“戰神”之稱。
血戰元帥府護衛孫中山
近代史上,記錄國父孫中山廣州蒙難,陳炯明叛變時,多描述蔣中正如何冒險犯難,登上永豐艦營救中山先生而終獲信賴。其實若論真正以肉身護衛孫中山的忠心軍人,因應推薛岳將軍不可:若非其傾力保護中山先生安全,中國近代史極可能改寫。
1921年,26歲的薛岳任職大元帥府警衛團第一營中校營長。同年5月4日,孫中山以陸海空軍大元帥名義下達北伐令,薛岳隨扈孫中山赴廣東韶關。不料陳炯明假借北伐名義占領廣州,並通電孫中山要求恢復其粵軍總司令、廣東省長職務。6月1日,孫中山偕夫人宋慶齡回到廣州,欲好言勸服陳炯明。薛岳率警衛營護衛,孫先生夫婦下榻粵秀樓。
6月15日傍晚,薛岳事前偵悉陳炯明將於當夜兵變,立刻通知孫中山秘書林直勉、參軍林樹巍,讓他們火速通報孫中山,並請先生化裝成出夜診的醫師,乘黃昏時分通過叛軍哨站,直奔廣州天字碼頭,輾轉登上永豐艦。
當天深夜,陳炯明果然造反。叛軍有二三萬之眾,而薛岳只有警衛部隊800多人駐守大元帥府,孫夫人宋慶齡尚在附近的粵秀樓,身邊僅有20多名衛士,情況十分危急。然而薛岳指揮若定,叛軍發動數波攻勢均被擊退。叛軍見久攻不下,准備以煤油縱火焚燒粵秀樓,薛岳急請宋慶齡下樓,並由廖仲愷夫人何香凝等陪同,將宋慶齡安然撤離到永豐艦與孫中山會合。
大元帥府保衛戰整整打了三天三夜,直到18日晚,薛岳才率領殘存的200多名士兵向韶關方向突圍而去。薛岳這一仗,以寡敵眾,事前巧妙安排孫中山突破重圍,並于槍林彈雨中護送宋慶齡脫險,可謂智勇雙全,給孫中山留下深刻印象。
紅軍長征路上最頭疼的敵將
薛岳在北伐期間歷任團長、師長、軍長等職。1927年4月12日,蔣中正發動“清共”,寧漢分裂。據薛岳回憶,1927年8月,蔣中正下野後,第四軍及粵軍等商議未來出路,薛岳主張繼續擁蔣以完成國民革命。
北伐中,薛岳的第四軍戰績卓著,然而北伐完成後,卻遭到時任軍政部部長何應欽的排擠。何利用編遣軍隊的機會,將薛岳的第四軍縮編為第四師,官兵被打散到各個部隊。薛岳心灰意冷,有意辭鄉歸裡,途經南京向蔣中正辭行,蔣推諉說:“並非我對你不好,是何敬之不諒解你!”薛岳更是意興闌珊,打算赴德國深造。
此時,蔣中正正准備發動對中共的第五次“圍剿”。宋子文恰去美國洽購棉花,臨行與蔣中正密晤。談完購棉事,宋建議:“最好能徵召薛伯陵(薛岳字)來贛剿共。”蔣中正深表認同,說:薛確系軍中一員虎將,總理在世之日,他英勇護衛總理夫婦脫險,血戰總統府,抵抗陳炯明;參加東征、北伐,戰無不克;“清黨”之役,粉碎葉挺、賀龍武裝行動……戰功彪炳有目共睹,此次剿共戰爭若有伯陵參加,更能克敵制勝。
可想起薛岳不久前才來辭行,蔣中正不禁眉頭深鎖,探問宋子文:伯陵近況如何?宋說,薛伯陵這兩三個月在香港九龍,埋頭習讀德文,准備去德國念軍校。蔣中正笑稱,你叫薛伯陵暫緩出國,我內定他出任要職。宋子文在蔣的催促下即電薛岳:“委座要事待商,請速來贛。”接電後薛岳從九龍直奔南昌行營見蔣中正,被委任為第三路軍上將副總指揮,負責協助陳誠“剿共”。
薛岳見陳誠時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。國民黨軍第十一師和十八軍是陳誠起家的部隊,也是國民黨嫡系部隊,“十一”和“十八”合起來寫是“土”、“木”二字,當年國民黨軍以“土木系”概稱陳誠系人馬。陳誠為試探薛岳的政治敏感度,請他兼任18軍軍長。薛岳暗忖,18軍是陳誠的嫡系部隊,我哪能指揮得動?於是謙辭不就,只接受副總指揮兼第五軍軍長之職。薛岳謙讓得宜,賓主盡歡,隨即走馬上任。
薛岳在1936年的作戰日記中寫道,共產黨占領江西,國民黨軍為了對付紅軍,形成“長塹之圍”。從民國二十二年起參與歷次戰役,與共產黨周旋無數次。紅軍突圍西走,薛岳尋跡追趕,他形容這一路追趕是“不輿不車”,步行兩萬多裡。
“紅軍一路跑,薛岳一路追”。1934年11月,是紅軍最難熬的一個月份,紅五師在湘桂黔邊區的界首渡口苦戰兩日,傷亡過半,師參謀長、兩名團長、一名團政委相繼陣亡,另兩位團長和一位政委受重傷。紅八軍團的一個建制師全部犧牲在湘江之畔。紅軍主力雖然搶先西渡湘江,但據非正式統計,出發時8。6萬之眾的中央紅軍,光是湘江一戰,損失即高達5萬。薛岳也因而成為紅軍長征路上最頭疼的敵將。
薛岳在口述歷史中痛陳,如果有湘桂軍早一點在湘江西岸的有利地帶配置打擊部隊,乘紅軍將渡未渡之際予以夾擊,紅軍主力或將在湘江西岸全部就殲。
不過,蔣中正在1935年10月底犯下的戰略錯誤,使局勢發生了變化。
薛岳的作戰日記大致寫道,1935年秋,中共內部意見不一致,所以分成兩路,一路由毛澤東率領,所部三四千人,經甘肅而入陝北,希望能在那裡與陝北紅軍會合。另外一路由朱德、徐向前領軍,朱德帶了三四千人,徐向前帶的人馬最多,有七八萬人。按薛岳作戰日記的說法,徐向前紅軍部隊南攻“勢如破竹”,致“西川千里,鼎沸糜爛,蜀都要區,危如累卵”。
這時,蔣中正見四川局勢危殆,心急如焚,即令薛岳的王牌軍從陝西回頭搶救四川(薛岳作戰日記上寫“本路軍奉移師馳剿之命”),失去了進攻甫入陝北立足未穩的中共中央的戰機。這給蔣日後失去江山埋下了遠因。
上海:“血戰半載,寸土未失”
1937年,日軍開始全面侵華,叫囂在三個月內滅亡中國。9月23日,蔣中正令薛岳任第十九集團軍總司令。次日,薛將軍即赴上海安亭戰場指揮。薛岳到任後,檢討上海戰場我軍傷亡過重原因,改變了戰場部署,由過去的一線陣地變為縱深配備,全線南北呼應,形成堅強的縱深防線。
10月31日上午9時,日軍大舉來犯,以20輛戰車為前導,沖到我軍陣地前沿10米處,薛岳一聲令下,機槍、迫擊炮齊鳴,手榴彈如雨下,日軍好幾部戰車頓時深陷火海並連番爆炸,尾隨其後的步兵死傷枕藉。
日軍佔有鐵路優勢,沿路大舉增援,還有大批機械化部隊源源而來。我軍只有倚靠輕武器及肉身拚搏,薛岳嫡系吳奇偉的第四軍奮勇殺敵毫不退卻,日軍反復沖鋒,你來我往,沖殺數十波,屍橫遍野,血流成河。
某日下午,日軍更以催淚彈投襲我軍,不料這時風向突變,催淚彈釋出的催淚毒氣反朝日軍飄去,國軍立刻利用天賜良機反攻,打得日方潰不成軍。
薛岳也很會利用炮兵優勢阻隔日軍進攻。每當大批日軍步兵協同戰車來攻,即遭我軍炮兵群的無情轟擊。國軍常利用日軍大炮間歇、准備發動沖鋒時朝日軍開炮,予日軍極大打擊。這期間,薛岳在與雲南省主席龍雲函電聯系時稱:上海戰局在他手上是“血戰半載,寸土未失”。
日本叫囂三個月滅亡中國,沒想到光是上海,中國軍隊就守了半年。
抗戰期間殲滅日軍最多的中國將領
1939年9月1日,納粹德國以閃電戰突襲波蘭,歐戰爆發。日軍為因應新的世界形勢,加速解決陷於泥沼的對華戰事,同時打一場會戰給德國看看,第一次長沙會戰乃拉開帷幕。
日軍成立了“對華派遣軍司令部”,西尾壽造為總司令,板垣征四郎為總參謀長,由第十一軍司令官岡村寧次負責戰地指揮。日軍傾巢而出,地面部隊動用了6個師團及海軍陸戰隊兩個大隊共10余萬人,海軍出動12艘兵艦和100艘汽艇,空軍則出動了一個飛行團,飛機100多架。
擔任守衛湖南和長沙任務的中國軍隊,由薛岳代第九戰區司令,羅卓英為前敵總司令,在湖南集中了5個集團軍,共14個軍,總兵力近18萬人。
大戰前夕,國民黨軍副總參謀長白崇禧、政治部部長陳誠到株洲視察第九戰區,要薛岳把部隊撤到湖南醴陵、衡陽、湘潭地區,放棄長沙以北區域。薛岳堅持不肯後撤一步,並勸說兩位長官:自古以來,誰得到河南和湖南這“二南”,誰就得天下。如今已丟了河南,如果再丟湖南,中國就有滅亡的危險。湘北地形複雜,山川縱橫,湖沼錯綜,可以誘敵深入,俟機殲敵。且此前為了迎戰,已令所部破壞湘北所有的鐵路、公路,“化路為田”,敵人機械化部隊即使來犯,進得來卻出不去,根本發揮不了作用,連大炮都不容易開進來。今後日本人同我們打仗,就是步機槍對我們的步機槍,國軍有把握打勝仗。
薛岳的一番話白崇禧並沒有聽進去,薛岳慨然許下重諾:“如果湖南戰勝,是國家和委員長之福;如果戰敗,我就自殺以謝國人!”白崇禧、陳誠勸服不成只得無功而返。此時炮聲已在遠方響起,大戰如箭在弦。
1939年9月17日,日軍分四路進犯長沙,水陸路並進。9月23日,日軍調集80門重炮瞄準新牆河南岸、王街坊、七步塘等我軍陣地猛轟,5000名步兵隨後渡河。薛岳命令所屬官兵堅守碉堡,日軍不能越雷池一步。日軍使出三招毒計,先是升起載人氣球,居高臨下指揮炮兵射擊,繼而施放毒氣,又派飛機轟炸,三波惡毒攻勢之後,再派近6000名步兵渡河沖鋒。缺乏防毒面具的國軍官兵有400多名官兵中毒,但仍堅持在毒氣中與戴著防毒面具的日軍展開慘烈的肉搏戰,新牆河上漂滿了浮屍,河水染成血紅色。激戰多時,薛岳命令後撤。國軍第六十師撤到汨羅江新市南岸一帶集結。
9月26日,原本退到汨羅江一線的國軍,依預定計劃緩緩退後。日軍不疑有他,第三師團進逼湘陰,第六師團前進到栗橋,第十三師團直抵福臨鋪。國軍一路佯裝敗退,第七十三軍、第十五師、第一九五師、第五十二軍、第四軍均到達指定設伏位置,布下“甕中捉鱉”之陣。到10月2日,以逸待勞的國軍開始大規模伏擊,猛烈圍攻日軍,毫無准備的日軍以為是神兵天降,被打得落花流水。據何應欽《八年抗戰》的描繪,我軍跟蹤追擊,加上當地武裝民眾群起協同作戰,敵人望風崩潰,死傷4萬人上下。到了10月6日,我軍恢復陣地秩序,並繼續朝嶽陽進攻。
第一次長沙會戰的戰果,誠如“長沙會戰碑”碑文所記:“鏖戰二十四晝夜,遂奏膚功,殲寇四萬,長驅三百里。”蔣中正聞訊大喜,在一次演講中說:“自從月初湘北戰爭以來,我國抗戰局勢,已臨到勝利的一個大轉變,國際外交形勢,亦隨之一天一天好轉……”
然而,受了教訓的日本人並沒有放棄侵吞我領土之野心,1941年9月,日軍卷土重來,出動陸、海、空總兵力12萬餘人,並強拉中國民夫15萬人修築從湖北通往長沙的道路。而我軍的兵力仍與第一次長沙會戰時相當。
薛岳在第二次會戰前即預料,日軍吃過第一次長沙會戰甕中捉鱉的苦頭,第二次打長沙必採用全新戰法,從湘北方向單刀直入。日軍主力果然從湘北而來。薛岳靈活運用他拿手的“天爐戰法”,把大部隊預置於側翼,再以小兵力與日軍接觸,佯裝正面抵抗,再引誘日軍主力進入汨羅江以南、撈刀河兩岸一帶。直到大部隊和輜重車輛通過,日軍先頭部隊已逼近長沙,日軍便衣隊甚至滲透進長沙市區,薛岳率領的國軍主力仍堅忍不發,按兵不動……
一直忍到9月29日子夜,日軍第四師團、第十三師團先頭部隊正准備包圍長沙城郊,薛岳拉滿的弓弦突然將箭射出,他命令預先埋伏的兩個軍向日軍發起猛攻,另兩個軍由瀏陽河兩岸攻擊日軍的側背,然後調動5個軍向萬家鋪、新安鋪之線急進,防止敵軍向後逃跑。
9月30日,第十一、第十二挺進支隊奉薛岳之命,將楊林街、長樂街道及新牆市道徹底破壞,斷絕日軍退路,合圍態勢形成。10月1日,總攻開始。國軍不斷沖殺,日軍兵疲馬困,戰鬥中只要稍有空檔,宿營時倒地就睡,而此刻又是國軍敢死隊掃蕩鬼子的最佳時機,許多敵人都在夜宿時分,被我軍一個一個解決。日軍夜裡不敢睡,白天精神不濟,退卻時昏昏沉沉,又遭國軍的追殺及沿路的遊擊襲擾。鬼子睡也不是,走也不是,進退不得。
第二次長沙會戰,薛岳的“天爐戰法”大顯神威。不過,畢竟敵強我弱,我軍損傷仍頗重,堪稱“慘勝”。據薛岳提供的數字,我軍傷亡5。9萬人以上,日軍死傷4萬人以上。何應欽的統計是日軍死亡41537人。
1941年12月19日,就在珍珠港事變發生後不到兩個星期,日軍不甘心前兩次敗陣之恥,又乘珍珠港事變的勢頭,悍然發動第三次長沙會戰。這次會戰持續29天,日軍遭逢更重大的慘敗,傷亡六萬余人(何應欽的統計數字是“是役斃敵五萬六千九百四十四名,俘敵一三九名”),據說光是清理戰場時焚燒屍體就燒了好幾天。
總結薛岳三次長沙會戰勝利的關鍵,固然是靈活運用“天爐戰法”,善用湖南特殊而複雜的地形,獨樹一幟地創造了這個有效的防守戰術,使日軍三次喪師湖南,但官兵同仇敵愾、愛國軍民齊心發揮的整體戰力更是功不可沒。“天爐戰神”的美名不脛而走。岡村寧次亦不由得發出“撼山易,撼薛將軍難”的哀嘆。八年抗戰中,薛岳指揮所部共殲滅日軍十余萬人,堪稱抗戰期間斃敵最多的中國將領。
1942年1月24日,薛岳獲國民政府頒發代表最高榮譽的青天白日勳章。蔣中正稱:“長沙會戰大捷之意義非比尋常,予敵人戰略之打擊也影響深遠,尤其薛長官以下各軍、師、團、營、連長,以迄全體官兵人人抱定必死的決心,才能締造此一光榮之勝利,不僅可以告慰全國民眾,而且也可以告慰世界友邦。”1946年10月10日,美國向薛岳頒發“自由勳章”,表彰他在抗戰期間的卓著戰功,薛將軍享譽國際。
台島餘年桑梓情深
將軍失去了戰場,是軍人莫大的悲哀。抗戰勝利後,薛岳宦途崎嶇。1945年在南昌接受日軍投降後,他決心離開部隊,由南昌往上海暫住。蔣中正任命他為山東省主席兼濟南綏靖主任,被他拒絕了。陳誠奉蔣之命兩度見薛岳,第一次要他當陸軍總司令,被薛婉拒;第二次又要薛任海軍總司令,薛岳笑說:我沒當過一天海軍,如何能當海軍總司令。
蔣中正沒辦法了,1946年5月親自召見薛岳,當面下達命令:“共產党一旦渡江,你想閒居上海都不可能了,為了國家的生存,我命令你到徐州接替顧祝同。”於是,薛岳被趕鴨子上架,當上了徐州綏靖主任。可1946年的魯南戰役失敗,讓薛岳的宦途橫遭波折。一說是,薛岳把蔣中正最重視的機械化部隊第一快速縱隊給犧牲了;另一種說法為薛岳自己回憶時所說,是作戰部次長劉斐向蔣中正進了讒言,說“陳辭修、薛伯陵對統帥信心已經動搖,不聽委員長的命令”。薛岳被調回南京,擔任上將參軍長。
國共內戰進入白熱化後,薛岳已是失去槍與戰場的光杆將軍,無用武之地了。
直到1949年2月,蔣中正下野後不久,薛岳被調任廣東省主席兼廣東全省保安司令,同年12月,調海南防衛總司令。此時,除海南、西藏外,五星紅旗已飄揚全大陸。薛岳名為海南防衛總司令,實際上海南島沒有國民黨正規軍一兵一卒,他只好把原來廣東省的6個保安師運到海南,編成了3個軍。
1950年3月,解放軍發起海南戰役。一如薛岳所料,海南守軍士無鬥志,一觸即潰。4月底,薛岳奉命把這一生最後調教的3個軍完整撤到台灣。移交部隊後,薛岳手上已無一兵一卒。將軍失去了戰場,失去了袍澤,唯有仰望西天彩霞,百感交集。
蔣中正先後給了薛岳幾個虛銜,如“總統府戰略顧問”、“中國國民黨改造中央評議委員會主席團主席”、“行政院政務委員”、“光復大陸設計委員會主任委員”等。兩蔣父子固然執禮甚恭,但並不授予實權。薛岳無兵可帶,無仗可打,百無聊賴,多半閒居在台灣南部嘉義鄉間,過著閒雲野鶴、與世無爭的半隱退日子。
物換星移,人事兩非。蔣中正、蔣經國父子相繼亡故後,李登輝當政。李大搞“修憲”勾當,妄圖擴大自身職權,有意連任“總統”,引起島內反對聲浪。有著“國民大會代表”身份的薛岳,拒絕簽署國民黨提出的“憲法”修改方案,引起外界關注。
個性耿介的薛岳難免得罪心胸狹窄的李登輝,幾度以“小動作”為難薛老將軍。
薛岳在擔任“光復大陸設計委員會主委”時,他在臺北的房舍是由“光復大陸設計委員會”編列經費,向台灣銀行承租。1991年,李登輝把這個委員會裁撤,薛岳只好自付租金。台灣銀行欲索高額房租,薛岳不接受,台銀便於1993年把薛岳告上法院。
對待薛岳這種“功在黨國”的老將軍,若在兩蔣時代,別說台銀這種官僚銀行不敢動他一根汗毛,即使房東與房客間真有房租糾紛,兩蔣只需大筆一揮,就可動支特別預算經費代繳房租,根本無須薛岳付一毛錢,更不可能演變成打官司的難堪場面。薛岳對國家民族的貢獻,難不成還抵不上臺灣銀行的一幢破舊房子?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這顯然是李登輝挾怨報複,存心出薛岳的洋相。
許多追隨蔣中正到台灣的國民黨軍官一樣,薛岳一樣思念家鄉故土,中國政府希望他能看到家鄉的新面貌,專門撥款對他在九峰的故居進行修整,他的祖祠文物及“伯陵堂”等建築物都得到了妥善保管。薛岳在台灣還擔任過世界客屬總會理事長時,在1992年11月,薛岳託由世界客屬總會訪問團至廣東時,把他的題詞“桑梓情深"的一面“銅鏡”帶到樂昌,表明了薛岳對故里的牽掛思念之情。
1998年5月3日,103歲高齡的薛岳將軍逝世。任總統及國民黨主席李登輝 辦理後事竟草率無禮讓處理單位,在覆蓋“國旗”、黨旗的人都要家屬自行處理!雖然不和宋朝那13面金牌皇帝一樣,但那鲝辱一代名將的君主,一樣令我痛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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